款的狗皮帽子,后腰别着的匕首,刀柄上的老槐树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全体戒备!”龙煞对着对讲机大喊,“把护腕全摘了,咱东北人不戴带刺的首饰!”他摸向腰间的匕首,却发现刀鞘空了——刚才擦枪时,竟被人偷走了刻着抗联编号的那把。而在基地的阴影里,某个身影正把玩着匕首,刀刃映出半张脸,左额的伤疤和老北风如出一辙,却在眼角多了道新伤,像是被熊王的狼牙项链划的。
雪片落在匕首的血槽里,融化成小小的血滴,渗进黑土地。龙煞知道,这场用荣誉织成的陷阱,比当年的长白山密洞更危险——敌人不再是面目可憎的变异人,而是戴着笑脸、举着勋章的“自己人”。而他护了一辈子的黑土地,此刻正面临着最隐蔽的侵蚀,就像老槐树的根须,表面枝繁叶茂,地下却可能藏着啃食的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