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扫,这一地的饼干屑留着给蟑螂吃?”
若是平日的刘晓婷,饼干盒子也砸了,气也出了,必定会乖乖的收拾残局,对两人的指责左耳进右耳出。但今天的她真的气极了,并没有准备结束这场争论。
“我有毛病?拜托你们搞清楚。”刘晓婷转向薛涛:“我让你妈肚子饿的时候吃几块,我有说全让你们吃完吗?说我小门小户,你们家的教养在哪里?连小孩子都知道盘子里最后一口要问过大家意见再夹,你们还不如三岁的孩子!”
听儿媳如此怒气冲冲,连妈都不叫了,薛母更加生气:“没教养的东西,吃了你几块饼干怎么了?你现在住的和以后住的房子都是我儿子的,叫什么叫!”
刘晓婷怒极反笑:“什么叫作住你儿子的?你不知道你儿子买那房一个月要还多少按揭吗?块!就他那点工资,全部贴进去都还差一大截,更别提还要租这里了!”
薛母闻言愣住了。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把家底大部分都给了薛涛当首付,却不知道薛涛一个月还要还那么多贷款,怪不得他总是省吃俭用的。
当时薛涛找了营业厅的窗口工作,薛母还觉得自己儿子实在是太能干了。如此安稳又体面的工作,难道比不过那些天天在外应酬或者日日加班的强吗?
但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别人的工资都在翻倍式的增长。唯有自己儿子的工资,却仍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摸高。薛母这才意识到,稳定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薛涛见妻子在自己母亲面前赤裸裸地提起房贷和他的赚钱能力,自觉面子扫地,帮着母亲一起骂道:“刘晓婷你也真是够了!你别忘了我们还给你妈彩礼呢!贷款一起还怎么了,哪家夫妻不是这样?房子你不住吗?要不是你家连一分首付都没有,我至于买个小房子还按揭那么多钱吗?”
薛涛这些话像密密麻麻的小刀子,扎到了刘晓婷心里,让她顿觉无法喘气。
每次薛涛母子提到彩礼,就让自己觉得低人一等。仿佛那些不是彩礼,而是古代青楼女郎赎身的赎金。这些话把刘晓婷刚积攒起来的怒气顿时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的一方,连生气都没有权利。
但薛涛供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