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放弃的一个,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一夜有人睡得很熟,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睁眼到天亮。
司禾就是睡得很熟的那一个。
一大早。
司禾正在院里干活,司母从外面走进来,“司禾,这是知青办给的补贴,后天早上的火车去的是黑省红心公社的。”
司禾掩下眼底的异样,接过一叠钱里面还有几张票子,不出所料跟上辈子一样去的红心公社,最后分被到满仓大队。
在司母的叮嘱交代中,司禾数了数手里的钱,足足十六块其中还有两张全国通用票。
剩下的就是各种证明了,下乡了之后要将自己的口粮户口都要迁到乡下去。
“你之前捡的那块挂脖子上的铁块呢?今天怎么不见你戴?”
许是知道要分别难得今天司母认真看她这个女儿,想要记住她的模样。
小时候她放学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一直央求着她给串起来挂脖子上。
还是她给找的拼接了好几段的麻绳,奇丑无比就她还很开心,每天都拿出来看一眼,傻里傻气的。
司禾听她问话,声音淡淡回答,“绳子断了,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司母也没过多纠结,就是突然看不见了她不过随口一问而已,一块没用的铁片也卖不了钱掉了就掉了吧。
“钱已经给你了,这两天自己去买需要的东西吧。”说完转身回屋了。
司禾知道她是去找司凤了,正如她说的那些,她托关系给司凤找了临省的乡下插队。
对她这个只会干活的女儿能跟她说这么多还将补贴都给她已经算是仁义近人了。
司禾按部就班的干活,丝毫不露出异样,将衣服洗干净,院子都打扫一遍,估摸着供销社也开门了就拿着刚到手的补贴出门了。
上辈子他们是真的只给自己两块钱,说是国家有各种补贴,到了乡下也有粮食领不用给这么多钱。
转身又到处借票给司凤置办各种生活用品,至于给多少钱司禾不知道,她后天就要下乡,而司凤要五天后。
这就是差距,在这个家她就是一个只会干活的外人,没有下乡这一出她应该是会被随便找个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