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滚落在地上,沈望亭身上沾着浓重酒味,但人还是清醒的。
裴宗之却不清醒了。
他这人醉酒不上脸,只是眼神有些涣散,看起来有些呆。
把人送上了车后,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沈望亭自己回家了。
裴宗之被司机搀扶着下车。
管家看到后,立即叫人准备醒酒汤。
裴宗之不管不顾就上了楼。
等到电梯叮的一声。
他往自己房间走去。
旁边咔哒一声细响,裴宗之目光看过去。
江橘幼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揉搓着眼睛。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她惺忪着眼看过去。
裴宗之手里捏着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西装外套,一点没有了白日熨烫平整的样子,就连领口都硬扯开了两颗扣子,领带半散挂着。
江橘幼皱眉,“你怎么了?”
想到上次裴宗之这个状态的时候,带回来一身的伤。
江橘幼紧张地过去看。
把裴宗之的袖子往上面挽起。
裴宗之的手臂此时处于放松状态,看着却还是很有力量,迸着青筋,江橘幼一手握不住他的手臂。
两只手捧着看有没有伤。
“你好烫啊哥哥。”江橘幼眉间担忧:“喝了多少酒啊?”
鼻尖有股酒味,混合着平常轻易就能闻到的那股清冽雪松香。
奇怪的是,别人身上的酒味江橘幼并不喜欢,但裴宗之身上的她能接受。
“小姐”刚好管家端着醒酒汤上来了。
江橘幼看过去,“端到房间。”
说完,她扶着裴宗之进了卧室。
裴宗之的卧室没有自动灯,她一手抱住人的胳膊,另只手去开灯。
裴宗之压低眉眼,人昏昏沉沉的。
但是身边有个熟悉的人,散发着他熟悉又喜欢的淡淡甜香。
此时手臂上还压着一抹柔软。
裴宗之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
怎么能有人这么软,还这么香。
想咬一口尝尝。
“你放那吧。”江橘幼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