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得很顺畅。
江橘幼打开了纸箱。
裴宗之握在电脑边沿的手指微微发颤。
炽热的心脏也微微发颤，默然又激烈。
他等待两个结果，希望和灰寂。
嘟嘟嘟——
一旁开了静音的手机不断震动。
裴宗之接通了江橘幼的电话。
没有想象中的质问与不解。
对面傲娇小猫似的惊呼：“哥哥！你居然画了这么多好看的我！你居然能忍住不给我看？！”
他目光盯着屏幕里的人。
江橘幼蹲在纸箱子旁。
把里面画框都拿出来，“真的好好好好好好看！”
“要是不接管公司，你现在肯定是个大艺术家，还是自学成才的那种。”江橘幼雀跃的声音自手机话筒传来。
裴宗之没有一点开心。
江橘幼此时有多开心，她对他的感情就有多干净，而他的龌龊阴暗就有多恶心。
裴宗之没有上过学，他从小到大都是接受的私教，学过基础知识后，开始接手了解公司相关业务。
那个时候江橘幼在私高国际部上学，下课后约着不同的朋友飞瑞士飞巴黎，又或者是去各种俱乐部闲玩。
她经常给自己发各样的照片来。
也曾经说过下次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去玩。
裴宗之抽不出时间，要学的东西太多，后面有时间了，江橘幼想一起去的人已经变成了商牧野。
接触油画，是幻想的开始，也是龌龊的开始。
画面的呈现完全由他掌控。
陪着江橘幼读书的可以是自己，陪着她出国游玩的也可以是自己，甚至能满足更多他的渴望。
他想让江橘幼知道自己的渴望，却又怕被她知道。
今天他下定决心想让她知道，却被她干净的想法杀得寸草不生。
“哥哥！”
电话里清脆的声音唤回裴宗之悲戚的思绪。
“嗯？”
他嗓音透着淡淡的沙哑，像哭过般。
“画就是我的生日礼物是不是？”
裴宗之往后仰靠，手压在眉眼上，反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