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群般四散奔逃,连最基本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传令兵嘶哑的吼声在阵前回荡:\"燕山伯令!驱而不歼,西向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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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擎天站在溃军中央,手中鬼头刀的刃口已经翻卷,刀身上沾满黏稠的血浆。
他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想要逃跑被他亲手斩杀的部众。
\"都给老子顶住!\"他嘶哑的吼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无力。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滑落,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冲出几道沟壑。
红娘子的红绸大旗早已不见踪影,黑鹞子部下更是早早溜之大吉。
老酸儒拽着高擎天的战袍,声音发颤:\"天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高擎天望着远处烟尘中若隐若现的燕山卫骑兵,终于咬牙下令:\"撤!\"
数千精锐裹挟着两万多流民向西逃窜,
丢下的粮车辎重在官道上歪歪斜斜排成长龙。
殊不知这正是张克想要的结果。
燕山卫的骑兵在五十步外就开始放箭,箭矢精准地落在溃兵脚后跟处,
像牧羊犬驱赶羊群般将他们向西赶去。
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有强者对弱者的肆意凌虐,
就像他们曾经对待县城百姓那样,现在轮到他们体会这种无力反抗的恐惧。
远处土坡上,张克望着溃逃的流贼,满意地点点头。
心想:经此一役,楚州那些富户应该明白,谁才是真正能保他们平安的\"守护神\"。
而神明,向来都是要收香火钱的。
流贼溃散的阵型让燕山卫将领们百无聊赖。
冉悼从箭囊抽出一支三棱破甲箭,
铁胎弓在他手中缓缓张开,弓弦绷紧时发出细微的嗡鸣。
\"都看好了!\"他低喝一声,弓臂弯成完美的弧形。
箭矢离弦的瞬间,破空声尖锐刺耳。
七十步外,两个正在争抢粮袋的流贼突然静止。
箭矢贯穿前者的咽喉,余势未减又扎进后者的后颈。
两具尸体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缓缓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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