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眯着眼睛,手指轻叩桌案——
现在要考虑的已经不是胜负,
而是这场仗要赢得有多漂亮!
————
天刚破晓,耿忠明的喉咙就像塞了把沙子。
他站在万余名燕州\"义军\"最前方,身后是三千汉八旗的森冷箭簇。
这些衣衫破烂的炮灰,手里的家伙什五花八门——
有豁口的柴刀,有绑着石块的木棍,
甚至还有人攥着削尖的竹竿。
\"耿将军,请吧。\"
伊尔登打马而来,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寒光。他声音不重,却让耿忠明握刀的手猛地一颤。
完不成多夺的任务,就得拿命来填!
\"进进攻!\"
耿忠明的嘶吼瞬间被战鼓声吞没。
第一波人潮涌向城墙时,城头静得诡异。
直到百步之内,才零星射出几支弩箭——
远不如往日的箭雨密集。
\"放箭!\"
月托一声令下,汉八旗的箭矢越过炮灰头顶,
黑压压扑向城垛。金属撞击声和惨叫同时炸响,
几个燕山卫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推盾车!\"
萨哈连趁机指挥重盾前进。
厚实的木板\"砰砰\"挡住反击的箭矢,
后面的督战队手起刀落,
几个退缩的燕州\"义军\"顿时身首异处。
当第一架云梯\"哐当\"架上城墙时,
脚下堆积的尸体已经没过了脚踝,
每一步都踩在尚有余温的躯壳上。
耿忠明左臂已经插着支箭矢。
鲜血顺着甲缝往下淌,
他咬牙折断箭杆,抬头看见城头闪过一道寒光——
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城头,将刚爬上城头的士兵劈成两半。
血雾中,耿忠明瞳孔骤缩。
乌兹钢锻造的冷锻铠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胸甲上的饕餮兽首沾满血迹。张克像尊杀神般立在城垛,
手中那柄罕见的大魏双手巨剑每一次挥舞,都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