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弓手还没摸到箭囊,
喉咙就多了个血窟窿。
枪尖一甩,
血珠在阳光下划出三道红线。
\"分!\"
九百突骑瞬间裂成三股。
李骁的三百骑像镰刀般掠过侧翼,
专射马腿。
一匹黄骠马哀鸣着跪倒,
背上的甲兵刚摔进泥浆,
就被后续的同袍踏碎了胸骨
多夺赶到时,只看到一地狼藉。
\"人呢?\"
马鞭抽得斥候满脸血。
斥候捂着脸指向松林:
\"跑跑了\"
二里外的山脊上,
常烈正往海东青爪子上绑新的毒芹。
几个东狄兵趴在泥洼里狂饮,
完全没注意到水里漂浮的致命绿茎——
今夜,
他们的肠子会像烂棉絮一样从肛门里流出来。
————
残月被乌云吞没的瞬间,
霍无疾的弯刀悄然出鞘,
刀锋映着最后一缕冷光,
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线。
\"裹蹄。\"
两个字落地,
数百骑兵齐刷刷蹲下,
浸透桐油的麻布缠上马蹄时发出\"咯吱\"的挤压声。
远处东狄大营的火把,
在夜色中像一串昏黄的灯笼。
东面——赵小白一挥手,两百轻骑拖着捆扎松枝的马尾,
在干涸的河床上纵马狂奔。
霎时间尘土如浪,
月光下竟似有千军万马在暗夜中奔腾,
惊得东狄哨兵敲锣的手都在抖。
西面——吕小步咬开火折子,
八十支中空箭杆的火箭同时点燃。
箭头浸着猛火油,箭尾藏着磷粉,
破空时如流星坠地。
\"轰!\"
东狄营帐篷布遇火即燃,
夜风一吹,火蛇瞬间窜上粮车。
值夜的燕军刚冲出营帐,
就被磷火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