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十五叔。”
月托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多耳衮直起身,犀角扳指在案几上敲出轻响。
这位二十八岁的旗主比月托记忆中更瘦削了,
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却硬生生熬出了一身杀伐气。
\"起来。\"
他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块铁,
抬礼箱的亲兵们动作顿时一滞。
多夺已经直接打开箱子翻看礼物,
拎起一串东珠对着光线眯眼:\"大燕这次倒是舍得下本钱。\"
多耳衮目光如刀,扫过二人——月托的胳膊仍缠着绷带,
萨哈连脸上新添伤疤,再不复往日那股跋扈劲儿。
他嘴角微扬,赞许道:“不错嘛,一年没见,倒是有点样子了。”
月托脸色一僵,以为是在嘲讽他吃败仗的事,拳头攥得发白。
多夺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
“想多了!谁还没栽过跟头?
阿玛当年被魏军撵着跑的时候,
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关键是——”
他指了指脑袋,“学会怎么赢回来。”
月托这才松了口气,抬头道:
“十四叔,我们想借兵,联合大燕军队一同端了燕山卫!”
多夺立刻拍案:
“好!我镶白旗出马,
再调万余汉军八旗,
定叫那群燕山贼片甲不留!”
多耳衮却摇头:
“你的镶白旗和我的正白旗是南下齐州的主力,
不可能浪费在燕山卫身上。”
他目光冷峻,“七月酷暑,我军耐寒不耐热,
要是中暑倒一片,我还拿什么打齐州?”
多夺皱眉:“不是还有济尔哈琅和豪革吗?”
多耳衮眼神一厉,多夺顿时噤声——
南下分明暗两路,他们大张旗鼓的从大燕这里南下;
济尔哈琅的真正动向,只有十四哥多耳衮、八哥和少数几人知道
岂能随意透露?
帐内一时死寂,只剩冰鉴里的冰块微微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