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
凤目中的疲惫与威严形成奇异反差:
\"辽东要防,楚州更要剿。\"
声音不重,却让殿角铜鹤香炉的青烟都为之一滞。
\"传旨——\"
她指尖轻点扶手,
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心上,\"豫州调一万卫所兵北上,
新都禁军按兵不动。至于楚州\"
目光扫过余廷益时微微一顿,\"齐州铁骑继续围剿,限期两月平定!\"
余廷益后槽牙咬得发酸——
豫州卫所兵?
那群欠饷三年的乞丐兵能挡得住东狄铁骑?
但面上仍恭敬行礼:\"臣遵旨。\"
退朝后,慈宁宫的冰鉴冒着丝丝寒气。
司马绰摘下沉重的凤冠,青丝间已隐约可见银光:
\"楚州未平,辽东又起\"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道,\"这凤冠,
怎的比先帝时又重了几分?\"
宫门外,
司马藩正把玩着晋州巡抚徐高岑送的和田玉佩:
\"余廷益这次可算\"
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
司马嵩眯眼望着北方的天空,淡淡道:
“东狄若真南下,齐州挡得住吗?
这天下到时候,还得靠咱司马家来遮风挡雨……”
————
\"呼——\"
张克推开燕山卫新宅的朱漆大门。
这栋花了两万两白银的三进大院,
建好后他还是头回住——
毕竟燕州西部平原攻略开始后,天天都待在军营压阵。
停军演?
老子是那种怕热的人?
张克把佩刀往兵器架上一扔,
6月夏收!
全军三班轮换回家割麦子!
毕竟他们虽然被张克改造成职业化军队但是还是军屯。
燕山卫辖区的田亩分布在他脑子里门清:
七成小麦打底
半成大麦酿酒
一成豆类充饥
剩下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