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半分奢靡。
没有江南园林的假山亭台,
反倒有一座开阔的演武场,
地面夯得坚实,刀痕箭孔隐约可见,
显然常年有人在此操练。
穿过几重院落,
张克被引入正厅。
厅内陈设简朴,唯独墙上高悬的那块“忠勇传家”乌木匾额,
漆色沉厚,笔力雄浑,透着一股沙场铁血之气。
廉山已年过七旬,须发如霜,但身形挺拔如松,
魁梧如山,站在那里竟和张克这位八尺壮汉不相上下。
一双虎目精光内敛,不怒自威。
他未着官服,只一身家常布衣,
却自有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张克快步上前,执晚辈礼深深一揖,
语气诚挚:“晚辈张克,拜见太原侯。
听闻世兄国忠遭东狄贼子所伤,
心中愤懑难平,特来探望。”
廉山伸手虚扶,嗓音洪亮如钟:
“燕山伯不必多礼。”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犬子性命无碍,只是……”
他右臂下意识地一握拳,
骨节咔咔作响,“断了一臂,日后怕是再难提刀上阵了。”
“侯爷节哀。”
张克直起身,
眼中适时燃起一抹狠厉,“晚辈咽不下这口气,
前些日子带人出燕山卫,
屠了几十个东狄镶红旗的鞑子,
割下人头权当给世兄出口恶气。”
东狄人头可是好东西,可以换军功和钱,
能砍人头代表老子有实力,愿意送,代表我懂规矩。
廉山闻言,虎目骤然一眯,精光迸射:
“燕山伯,有心了!”
他大手一挥,亲自斟了杯热茶推到张克面前,
沉声道:
“边关凶险,难得你有这份心,老夫记下了。”
三盏热茶饮尽,张克指尖一压,
青瓷茶盏稳稳落在案上。
他抬眼直视廉山,声音沉肃:
\"晚辈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