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望风而逃,连老天爷都赏脸,
年年风调雨顺——\"
他偷瞄着黄景的脸色,舌头打了个转儿,\"这般太平盛世,
就是太祖爷也不过如此啊!\"
黄景眯着眼,左手端着茶盏,
右手却在袖笼里慢条斯理地捻着那叠银票——
日升昌的票子,十张簇新的万两银票,
搓起来沙沙作响。
他忽然觉得这太原的茶,似乎也没那么难喝了。
\"嗯\"
黄景拖长了声调,
脸上的冰霜肉眼可见地化开几分,\"万岁爷确实说过,
徐巡抚这些年\"他指尖在银票上轻轻一弹,\"还算得力。\"
徐高岑顿时像捡回条命似的,
额头上的汗珠子都闪着光:
\"下官就是肝脑涂地,
也定把剩下的银子凑齐!\"
他偷眼瞧着黄景袖口露出的银票边角,
心里暗骂这死太监手真黑,面上却笑得像朵老菊花。
黄景指尖轻轻捻着银票,
忽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
\"晋王府这桩案子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像猫戏老鼠般打量着眼前两人,\"咱家已经查明白了。\"
徐高岑和郑元吉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锦衣卫指挥使陆兵临阵脱逃,
致使南阳候张俊泽独木难支。\"
黄景说着,
袖中的银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按律当斩立决。\"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好一招弃卒保车!
那叠银票里,可有一半是张俊泽的\"心意\"。
这位南阳候大人,原本就是个见势不妙撒腿就溜的主儿。
可架不住人家肯下血本,将近二十万两家底掏得干干净净,
硬生生把自己洗成了\"身中数箭犹死战\"的忠勇之臣。
更妙的是,这厮还\"戴罪立功\",
拖着\"重伤之躯\"追击东狄,
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