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跟着一滞。
“老臣昨夜翻《魏太祖实录》……”
他嗓音沙哑,却字字如刀,“勇乐年间,汉王私调边军,
不过三千铁骑,便酿成‘靖难之祸’!”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眸,
浑浊的老眼竟迸出寒光,笏板重重一叩——
“今日晋王拥兵自重,世子擅动甲士,
比之汉王,犹有过之!”
“若不严惩——”
他声如洪钟,震得殿角铜鹤香炉
“砰”
地炸出一簇火星,“他日诸藩群起效仿,
陛下当持何刃斩此乱麻?!”
数十名清流官员齐刷刷出列,
青色官袍如浪涌动:\"臣等附议!\"
司马嵩从文官首列迈步而出,
绯色官袍在殿内烛火下泛着血一般的暗芒。
腰间羊脂玉带上悬着的错金香囊轻轻晃动,
沉水香的幽冷气息在殿内弥漫开来,
像是无声的宣告——
这位江南世家的掌舵人,要出手了。
\"陛下,太后。\"
他声音温润,却字字如刀,\"晋王世子虽有忠勇之心,
却违逆祖训,擅动兵戈。
若不严惩,何以震慑诸藩?\"
话至此处,他忽然语调一转,
仿佛慈悲为怀:\"至于燕山卫指挥使张克——
虽守土不力,致世子战死,
但眼下边关战事吃紧,
若罚得过重,恐寒了将士之心。\"
他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臣以为……罚俸三年,足矣。\"
队列中的司马藩脸色涨红,刚要踏出半步,
却被司马嵩一记眼风扫过,顿时如遭雷击,悻悻退回。
年轻的皇帝曹祯指尖轻叩龙椅,目光转向珠帘。
珠帘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冷笑。
\"准。\"
司马太后的声音如冰刃出鞘:
\"晋王曹双江,削爵圈禁。
燕山卫指挥使张克——
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