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吃灰也不给他们。
月托那个蠢货还沾沾自喜,以为捡了便宜。
阿兰山啐了一口——借来的兵能有什么好货色?
真正的精锐,哪个将领舍得外借?
两支军队静静对峙。
一边是两千名杀气腾腾的进攻方,一边是三千名老弱病残组成的防御阵。
阿兰山摸了摸腰间的短刀,突然觉得这场仗,怎么看都像在用豆腐挡铁锤。
十一月的朔风卷着沙砾刮过战场,两军阵前扬起的尘土像黄雾般弥漫。整
整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只听见甲叶碰撞与军官嘶哑的喝令声。
\"咚——咚——咚——\"
魏青站在望楼车上,下令前进。
七十步每分钟的匀速鼓点,让张克军的阵列如同精密的机械般向前推进。
铁靴踏地的轰鸣声中,最前排的刀盾手不自觉地舔着干裂的嘴唇——
三百步距离,他们已经能看清对面军阵燕军的骚动。
\"娘的,这些可都是以前的同袍\"
某个降卒的嘀咕被什长一鞭子抽回肚子里。
有人偷偷回头,看见后方五百玄色布面甲督战队已经默默戴上了面甲,端着上了弦的强弩就在他们后。
比起可怕的张家堡老兵,眼前这些老弱燕军似乎可爱多了。
燕军阵中,前排刀盾手的棉甲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们昨夜刚急行军五十里,连寨墙的木桩都没立稳就遇上敌军。
此刻握着盾牌的手臂酸胀发抖,有人甚至尿湿了裤裆——
这泡尿倒是结成了冰碴子,在裤腿上叮当作响。
二百步!战场突然爆发出两声炸雷般的怒吼:
\"放箭!\"
张克军两翼的伸臂弩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绷弦声。
黑压压的箭雨腾空而起,在朝阳下划出致命的抛物线。
\"噗噗噗\"的入肉声伴随着惨叫,燕军阵中顿时倒下十几人。
有个倒霉蛋被箭矢贯穿咽喉,双手抓着箭杆在地上抽搐,喷出的血沫在冻土上画出诡异的图案。
\"铛铛铛!\"
燕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