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弟弟绝对会借机发难,骂他废物,堂堂东狄精锐竟被大魏几百人杀得片甲不留!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一旁的心腹萨特布察言观色,压低声音道:\"主子爷,大燕以前可是大魏啊。\"
这句话像刀子般劈开月托的思绪。
对啊!
大燕和大魏本是一家,既然啃不动大魏这块硬骨头,砍些燕国人的脑袋充数总行吧?
月托的眼神逐渐阴鸷,猛地转向跪地的托合齐:\"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主子爷开恩!\"
托合齐\"咚\"地磕了个响头,额头沾满泥土。能活命,谁想死?
\"拿着我的令牌,找个军堡屠干净,再凑点百姓\"
月托的声音像淬了冰,\"给我带五百颗人头回来。\"
托合齐身子一僵:\"主子爷,这\"
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冒功,传出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勇士堆里抬头了!
\"死了这么多精锐,就算我饶你,父汗会放过你的妻儿吗?\"
月托一把按住他肩膀,指甲隔着铁甲抠进皮肉,\"听着,我不能败!否则父亲的继承名单上就不会再有我的名字!\"
托合齐的脊梁终于弯了下去:\"嗻。\"
当夜,托合齐带着几十号残兵扑向最偏远的燕军堡垒。
次日黎明,堡门外整整齐齐码着四百多颗头颅。
托合齐盯着自己染血的刀——他感觉不再是正红旗的巴图鲁了,他第一逃跑,又拿了肮脏的军功;
倒不是心疼这些\"两脚羊\",而是这军功脏得像鬣狗啃剩的腐肉!
月托这波操作,硬生生把燕山卫四千兵力砍到三千出头,顺带榨干了三个千户所的存粮。
一个月后张克率军攻打时,差点笑出声——这哪是敌军?
分明是友军派来的内鬼!
至于为什么选在十月动手?一是新兵需要时间,他现在的兵力拿了燕山卫也守不住,张家堡不能丢;
二是算准了北方十一月的寒潮期。
只要扛过敌人最初的反扑,就有整整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