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中间商的,谁还没点门道?
面额太小寒碜,太大又怕对方嫌油水不够。
这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一炷香后,陆大勇亲自捧着批文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张千户——哎哟,瞧我这记性,该改口叫卫指挥使大人了!”
当然,这套操作跟朝廷规矩半点不沾边。(战报的艺术,后文自有分晓。)
“全赖总兵大人和陆大人提携!”
张克躬身接过公文,眼角余光一扫,忽地压低声音:
“陆大哥今日可有空?教坊司备了桌酒,还请赏脸……”
话音未落,陆大勇脸色骤变,眼角余光往身旁一瞥——
那哪是什么亲兵?分明是夫人安插的“贴身监察御史”!
“贤弟啊!”
陆大勇一把攥住张克的手,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今日实在不便,改日!改日哥哥做东,咱们茶楼细聊!”
张克心领神会,拱手告辞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老哥混得也太惨了,连顿酒都得看夫人脸色?
张克前脚刚走,陆大勇后脚就抬手抹了把额头,掌心一片湿冷。
\"哟,陆大人,人家诚心请你去教坊司听曲儿,怎么不给面子啊?\"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大堂门边飘来。
陆大勇身子一僵,缓缓转头——自家夫人廉润正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她一身劲装,腰间佩刀,身后立着两名披甲侍女,手按刀柄,眼神凌厉。
这位可是大同总兵廉海的独女,将门虎女,挽弓驾马不在话下。
若非廉家几个儿子早年全折在了北伐战场上,
这都指挥佥事的位子,哪轮得到他陆大勇这个赘婿?
“夫人!我当场就拒了!半点没犹豫!”
陆大勇急忙表忠心,额角又渗出一层细汗。
廉润缓步逼近,陆大勇步步后退,直到后背\"咚\"地撞上墙壁。
\"拒绝做什么?上回在教坊司听红袖招唱曲,你不是挺入迷的?\"
廉润眯着眼,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