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
夜风掠过树梢,一千双饿狼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太原城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极了待宰的肥羊。
残阳如血时,细作带回的情报让所有人眼冒绿光。
\"三位台吉,奴才打听到晋王一家囚车两日前就上路了!\"
细作喘着粗气,脸上全是谄媚,\"太原城里现在宵禁,
但老子用二两碎银就撬开了个守军的嘴——
押送队伍里有京营的花架子、锦衣卫,还有晋州数百骑兵!\"
朔托\"咔嚓\"咬断嘴里的肉干,吐出一截骨头:
\"操!再吃这玩意儿,老子肠子都要变成肉干了!\"
他猩红的舌头舔过弯刀,\"今晚非得用魏狗的血润润喉咙!\"
月托眼中精光暴涨。
他抄起树枝在地上划出狰狞的痕迹:
\"夜袭!
魏狗夜里都是睁眼瞎!\"
树枝狠狠戳进土里,\"抢到银子后,二百里急行军——\"
\"让我带五百骑断后!\"
朔托一拳砸在地上,\"老子要让他们追兵的肠子挂满太原平原!\"
萨哈连阴笑着往箭囊里塞箭:
\"先射马再射人,把沿途村子都烧了。\"
他做了个驱赶的手势,\"让那些两脚羊替我们挡追兵!\"
三人相视一笑,身影迅速隐入暮色。
毕竟一千多人聚在一起太扎眼了,
不容易隐蔽,他们东狄也擅长分散群狼战术。
————
新生的草芽刚冒头就被铁蹄碾进泥里,
混着融雪的泥浆发出\"咯吱\"的哀鸣。
山野间惨白的梨花簌簌飘落,像极了出殡时撒的纸钱。
太原城外三十里的河滩高地上,运银车围成的临时营寨灯火通明。
京营步兵正在夯实木栅
下风处拴着的三百战马不时打着响鼻,
这是老行伍的规矩,免得马粪味熏了贵人。
\"报——探马回报十里内无异常。\"
亲兵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