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尺才断气。
张克更是凶残。
斩马刀一个横斩,两名逃兵的腰椎应声而断。
尸体还未倒地,刀锋反撩而上,
将跪地求饶的魏军从裆部到天灵盖一分为二,内脏\"哗啦\"洒了一地。
两侧建筑上的弓箭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翻窗逃跑。
有个慌不择路的直接跳窗,
\"咔嚓\"一声摔在尸堆上,断骨刺破皮肉,白森森地支棱着,活像根染血的旗杆。
魏军彻底崩溃了。
这次再没人敢回头,
全都哭爹喊娘地往东逃窜。
官道尽头,一条烈焰长龙撕破夜幕,将太行山的阴影劈成两半。
戚光耀率领四百五十山地精锐奔袭而至,
火光照耀下,森寒的刀枪如同巨蟒的獠牙,吞吐着死亡的气息。
\"呼——\"
张克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斜倚在染血的城门边,一把扯下凹陷变形的头盔,他也挨了好几下。
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血泊中激起细小的涟漪。
\"接管城防!肃清残敌!\"
戚光耀的喝令如同寒铁交击。
精锐立刻化作数道洪流,向着关内各处席卷而去。
张克低头检视着自己的伤势——
五支箭矢歪歪斜斜地钉在甲胄上,像几根可笑的装饰。
他随手拔下一支,\"叮\"的一声丢在地上,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脆。
\"好甲就是第二条命啊\"
他喃喃自语,想起史书上记载的杨再兴。
那位猛将身中数百箭仍能厮杀,
靠的不是铜皮铁骨,而是精工锻造的护身宝甲。
若是寻常士卒,早就成了刺猬般的尸体。
张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
环视四周——
弟兄们虽然挂彩,但精神头都不错。
那个被箭射穿胳膊的憨货还在跟战友吹牛逼:
\"老子当年跟东狄人干,被射得像刺猬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