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欺人太甚!\"
耿忠明猛地拍案而起。
萨特布却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盖着血指印的军令:
\"月托大人说了,完不成任务,
我全家都得死。\"
他猛地挥手,\"既然耿大人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十几把弯刀同时出鞘,寒光映得大燕士兵脸色一片惨白。
\"我看谁敢动武库!\"
耿忠明梗着脖子挡在前面,却被四个东狄壮汉按倒在地。
拳头像雨点般落下,亲兵们刚想上前,就被弯刀逼退。
\"萨特布!
你这是在掘大燕的根基啊!\"
耿忠明吐着血沫嘶吼,\"你把这些都运走,
明年魏贼打来,
我们拿什么守城?!\"
\"打!
往死里打!\"
萨特布亲自抡起马鞭。
他才不管什么明年不明年,主子爷要是砍了他的脑袋,
他全家连明天都没有。
当亲兵们拼死把耿忠明抢回来时,
这位总管已经成了血人。
郎中剪开内袍时,倒吸一口凉气——
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完了全完了\"
耿忠明醒来时,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水流下,
\"这是魏人的毒计啊借东狄人的手掏空我们的家底\"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上。
府中顿时乱作一团,
丫鬟的尖叫、郎中的呼喊、亲兵的怒骂交织在一起。
而在城外的官道上,
萨特布正押着一批粮车连夜出发。
他回头望了眼真定府的城墙,轻蔑地啐了一口:\"燕狗就是矫情。\"
盛京皇宫的暖阁里,炭火盆烧得正旺。
黄台吉盘腿坐在貂皮炕褥上,
手里捏着月托送来的战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有意思\"
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
\"没想到月托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