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围的积雪早被挖空,表面只留了层薄冰似的雪壳。
他绝望地看着那些白色死神在雪面飞掠,
而自己每挣扎一下,就陷得更深一寸。
霍无疾的雁翎刀划过最后一个逃亡者的后心时,
雪松林重归寂静。
只有雪地上凌乱的血迹,证明这里曾有过一场不对等的屠杀。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突然听见雪橇犬发出示警的低吼——
三里外的东堡,烽火台正冒出黑烟。
“走!”
张家堡白鬼瞬间消失在了白色世界。
当阿兰山带着八百援军深一脚浅一脚赶到松林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颤。
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百多具尸体,
全都保持着逃跑的姿势。
诡异的滑痕像蛛网般向四面八方延伸,
有些痕迹尽头还散落着断裂的兵器。
\"又他娘来晚了!\"
阿兰山狠狠踹了脚雪堆,
溅起的冰渣子糊了一脸。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张家堡那群\"雪鬼\"打完就跑,
连个影子都抓不着。
积雪已经没过膝盖,
战马走不了几百步就喘得跟风箱似的。
步兵更惨,每走一步都得把腿从雪坑里拔出来,
活像一群瘸腿的鸭子。
他们也试过仿制张家堡的雪橇——
结果不是半路散架,就是根本滑不动。
阿兰山不知道,张克当初知道他们做的\"雪橇\"时,笑得合不拢嘴。
\"真当砍根木头就能滑雪?\"
张克当时拍着大腿嘲讽,\"那得用阴干三年的桦木,桐油泡上半年,
板底还得烤出弧度\"
当然,他是不会说这些装备都是从系统里买的成品。
暮色降临时,残兵们拖着三十多具冻成冰棍的残兵回营。
那些身体硬得跟木头似的,
拖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月托望着狼狈不堪的阿兰山,
红着眼睛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