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血红的眼睛扑向燕军阵线。
钢铁洪流撞击的瞬间,整个战场都为之震颤。
\"砰!!!\"
两面盾墙相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最前排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力挤得骨骼咯咯作响,
有个刀盾手的鼻梁直接撞在盾牌上,鲜血糊满了整张脸。
但没人后退——
身后督战队的弩箭比敌人的刀更可怕。
\"噗!噗!噗!\"
长矛从盾牌缝隙中毒蛇般刺出。
一个燕军士兵惊恐地看着从自己盾牌边缘钻进来的矛尖,
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刺穿了咽喉。
温热的鲜血喷在冻土上。
\"顶住!给老子顶\"
阿兰山的吼声戛然而止。
他眼睁睁看着阵线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十几个燕军扔下盾牌,发疯似的向后逃窜。
\"败了!快跑啊!\"
恐惧像瘟疫般蔓延。
有人丢掉了长矛,有人扯开了甲胄,只为了跑得更快些。
阿兰山挥刀连斩三人,却发现溃兵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拦不住。
\"杀燕狗!!!\"
张克军的刀盾手已经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像砍瓜切菜般屠杀着惊慌失措的弩手。
有个年轻士兵一刀劈开燕军弩手的肩膀,
对方跪地求饶的瞬间,又被刺穿了心脏。
鲜血溅在士兵脸上,他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阿兰山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东狄骑兵,和他强行维持的一条防线,
但是其余的燕军早已四散奔逃。
有个千户甚至脱掉了官服,穿着里衣在田野上狂奔。
\"撤\"
这个字像刀子般割着阿兰山的喉咙。
他最后看了一眼战场——那里已经变成了屠宰场。
燕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而张克军的\"新兵\"们正疯狂地收割着首级。
\"我们赢了!!!\"
胜利的欢呼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