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落叶刮过城头,张克的大氅被吹得哗啦作响:
\"他们习惯了跪着活,习惯了把失败当饭吃。\"
张克的手指缓缓攥紧城墙垛口
\"只有敌人的血,才能洗掉他们骨子里的奴性。\"
\"就算死一半\"
张克突然一拳砸在城砖上,\"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兵!\"
北风呜咽着掠过战场,但再刺骨的寒风,也冷不过张克此刻的眼神。
十一月干冷的北风卷着沙尘,刮得人脸颊生疼。
阿兰山挥舞马鞭,在乱哄哄的燕军阵中来回奔走,嗓子已经喊得嘶哑。
\"盾牌贴紧!
你他娘的缝隙都能钻过条狗了!\"
他一鞭子抽在某个士兵的盾牌上。
这些燕军虽然老弱,但好歹还能摆出个防御骑兵的方阵——
毕竟谁都不想被铁骑踏成肉泥。
阿兰山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那些从张家堡逃回来的东狄兵,说起对方骑兵时眼神里的恐惧做不得假。
\"甲坚刀利,不惧生死\"——这八个字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
\"都给我听好了!\"
阿兰山踩着马镫直起身子,\"盾牌重叠三寸,间距两尺半!
箭矢从缝里钻进来,老子先宰了你们!\"
三千燕军勉强排成龟甲阵。
前排刀盾手的棉甲里塞着芦苇,轻飘飘的像层纸。
阿兰山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能挡住张家堡的精骑的冲锋吗?
他想多了,张克压根没派骑兵,是拿他们当磨刀石。
阵型后方,弩手们正在检查弓弦。
他们采用三排轮射,每排间隔1米——
这是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经验。
再往后,长矛手组成森然枪阵,4-5米的长枪斜指前方,活像只炸刺的刺猬。
\"妈的,大燕这帮孙子\"
阿兰山暗自咒骂。
借兵一万多,却连个像样的将领都不派,最高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千户。
那些精良的铁甲、锋利的兵器,全都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