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栋梁!\"
余廷益斩钉截铁,\"乃是为国守疆的猛虎之将!\"
\"荒谬!\"
司马藩突然厉声打断。
\"边将擅启战端,破坏朝廷"以和为贵"之国策,此乃大不敬之罪!\"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司马藩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
\"伪燕之患,不过疥癣之疾。
若贸然兴兵,必招致更大祸患!
东狄、西羌虎视眈眈,若以此为借口南下,谁来抵挡?!\"
余廷益脸色铁青,握着笏板的手青筋暴起:
\"司马大人此言差矣!
伪燕窃据旧都,公然僭越称帝,岂是"疥癣之疾"?
若不武力震慑,迟早国将不国!\"
\"国将不国?\"
司马藩冷笑连连,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余大人怕是被那些武夫蒙蔽了!
边将为了军功,夸大敌情,蓄意挑起战事。
那帮杀才眼里只有自己的前程,何曾想过朝廷大局?
若真引来东狄铁浮图、西羌铁鹞子,谁来负这个责任?!\"
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锅煮沸的粥。
\"东狄若是震怒,铁骑南下,我们拿什么抵挡?\"
一名文官忧心忡忡地低声道。
\"卫所军备废弛,兵无战心,真要打起来,怕是一触即溃啊!\"另一人摇头叹息。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不安。
就在此时,司马嵩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位当朝右相端坐在左相诸葛明对面,两人分列御阶两侧,象征着相权的重新确立:士大夫共天下。
司马嵩神色淡然,缓缓开口:
\"陛下,老臣以为,战端一开,必致生灵涂炭。\"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重锤砸下:
\"如今国库空虚,若再起大战,恐怕难以支撑。\"
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戳要害——
\"伪燕虽是敌寇,但更要警惕的,是边将拥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