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谢大刀嗤笑:“红人?呵,就是条摇尾巴的哈巴狗!”
马三炮没接话——谢大刀骂得,他可骂不得。
谢大刀越说越气:“今年北边和东边的农田全被张家堡烧了,商队又少,这狗官还要涨两倍例钱!
老子去哪儿弄银子?难不成去抢官仓?”
马三炮叹气:“那今年……怕是要饿死不少人啊。”
谢大刀猛灌一口酒,咬牙切齿:“张家堡那帮杂碎,真该千刀万剐!”
酒过三巡,谢大刀已有醉意;
颓然道:“再这么下去,今年老子得遣散一半弟兄……这大当家当得窝囊!”
马三炮见时机成熟,故意叹气:“唉,其实……我有个兄弟前几日透了个大买卖的风声,可惜……”
谢大刀眼睛一亮:“啥买卖?快说!”
马三炮摇头:“咱实力不够,吃不下啊。”
谢大刀急了,一把拽住他胳膊:“别卖关子!咱不行,不是还有我姐夫那狗官吗?”
马三炮故作犹豫:“可曹大人是官面上的人,能干这活儿?”
谢大刀冷笑:“官面?呸!
他以前就是个混帮派的泼皮,穿上狗皮真当自己是老爷了?”
马三炮“咬牙”道:“行吧!
我那兄弟说,过几日有个南边来的商队要从大魏去漠南买牛羊马匹,油水极厚;
但……他们有两百多护卫,路上已经有好几拨道上的人栽了。”
谢大刀眯起眼:“生面孔?敢走北疆?”
马三炮点头:“听说是南边来的,想抢北边的生意,结果被北边的人点了。”
谢大刀冷笑:“借刀杀人?”
马三炮:“差不离。估摸着再过几日,他们就要从漠南堡出关了。”
谢大刀沉默片刻,心里盘算——能雇两百护卫的商队,油水少说几万两!
可单凭黑山寨,确实啃不动……
他忽然晃了晃身子,装出醉态:“三炮兄弟,今儿喝多了,我先歇了……”
马三炮连忙起身:“大当家慢走。”
等谢大刀离开,马三炮嘴角微不可察地一翘,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