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如潮水般涌来，嘶嘶声连成一片，仿佛死神的低语。
人群瞬间崩溃，有人被绊倒，有人推搡着逃命，混乱中甚至有人拔刀砍向同伴，只因为错把对方的影子当成了毒蛇。
“不要慌！这些都是幻象！”就在混乱不堪的时候。
陆晚柠的声音穿透了混乱，冷静得近乎冷酷。
“幻象？！”端木磊一刀劈开扑来的毒蛇，蛇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黏腻。
他喘着粗气，瞪向陆晚柠，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恐惧，“陆小姐，你疯了吗？这些蛇会咬人！会杀人！”
陆晚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头，看向脚边那条昂首吐信獠牙森然的毒蛇。
它正蓄势待发，下一秒就会咬穿她的脚踝。
她抬脚，踩下。
“啪。”
没有血肉迸溅，没有垂死挣扎。
那条蛇在她脚下如烟雾般溃散，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她脚下，那里空空如也，仿佛刚才的蛇群从未存在。
端木磊的刀尖微微颤抖，喉咙发紧：“陆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晚柠缓缓抬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现在，你们信了吗？”
众人僵在原地，冷汗涔涔。
方才还狰狞的毒蛇，此刻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只余下被踩乱的草丛证明先前的混乱。
“是花香！”端木磊突然捂住口鼻，脸色骤变，“这些蛇是花香制造的幻觉！”
陆晚柠早已蹲在岩缝间，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朵半透明的奇花。
花瓣薄如蝉翼，花蕊却渗出诡异的莹蓝色粉末。
她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炙热——这正是神秘古书上记载过的蜃楼花，传说中只生长在古战场怨气凝结之地的灵植。
“防毒面具。”她头也不抬地命令，同时利落地将三朵花封进玄铁罐。
罐身刻着的镇灵符文立刻亮起微光。“不想看见比毒蛇更可怕的东西，就别让花粉沾到皮肤。”
陈九歌正要伸手触碰花瓣，闻言猛地缩回手指：“陆姑娘，这花”
“能让人看见内心最恐惧的画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