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剪影映照得如同出鞘的寒剑一般,冷冽而锋利。
他静静地立在窗前,紫色的大氅沾染上了夜雾的湿气,然而腰间的玉佩却依然泛着温润的光泽。
“主上” 清妩开口时,尾音轻颤。
铜镜里映出她半侧的脸,鬓边还别着时文瑾为她戴上的东珠步摇,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时砚青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他解下身上的大氅,随手将其掷在圈椅上,动作间露出腰间鎏金错银的佩剑。
他抬眼时,清妩终于看清那双眼睛 ——
那是一双和时文瑾一样的凤眼,然而却像是深潭里冻着冰棱一般,寒冷而锐利。
当他的目光扫过清妩颈间那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痕时,潭水仿佛骤然掀起了暗涌。
这样仔细一看,时砚青和时文瑾确实是兄弟。
两人的容貌长得确有几分相似。
只是时文瑾偏柔和,而时砚青冷峻,气势更是锋利。
新月初上,寝殿纱幔被夜风吹得轻晃,薄如蝉翼的寝衣松松裹着身子,露出一截雪颈,在烛火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柔光。
累丝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碎钻在月光里。
时砚青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着清妩走来,紫色锦袍上的金线蟒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腰间玉带扣泛着冷光。
她的累丝珍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碎钻。
清妩抬起眼眸,迎上时砚青的目光。
只见他垂眸凝视着自己半散的青丝,喉结微微滚动,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猛兽。
“阿妩。”时砚青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浸了冰水的玉。
殿中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旁人,烛火在夜风中明灭不定。
上好的沉香味更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