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意识到,她逐渐进入他的生活,从每一个小方面。

    这都是应该的,目前没有任何不适,挺好的,他想。

    待他洗澡出来,床上的人儿已经躺下,被子要盖不盖,只遮住一半腰身,穿着的睡裙撩到大腿根,露出皮肤白嫩。

    他没有多看,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刻意避开裸露的皮肤。

    被子刚好盖住她的肩膀,商寂正打算起身走开,被裹住的女孩倏地睁开眼睛,眸底还有些懵然,眨了几下。

    江疏月脑子乱乱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带着控诉:“你太讨厌了。”

    商寂:“……?”

    他干脆在她的床边坐下,难得有耐心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江疏月怔愣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人是真的,她骂他也是真的。

    思索几秒,她反应迅速,闭上眼睛,企图用做梦来掩饰尴尬,翻个身假装又睡过去。

    商寂并不让她得逞,拉开她的被子,将女孩的脑袋从里面放出来:“嗯?说说。”

    江疏月开始胡诌:“我睡着了。”

    这模样瞅着与她平时反差太大,商寂心头莫名一片柔软,说话都变成柔和许多:“梦到不好的了?”

    她不说话,装死到底。

    “和我有关?”

    江疏月唇角拉平,确实和他有关,全是高中时她看到的,他和南欣走在一起的场景,言语随和,姿态亲密,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眼看着装睡已经没有用,她直接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眉眼清冷:“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商寂不明所以,挑了挑眉:“我有喜欢的人,还和你结婚,我成什么人?”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在商家已经被逐出族谱,流放非洲捡垃圾。”

    江疏月:“……”

    “倒也不用说这么惨。”

    商寂并不避讳所谓的豪门秘辛,确有案例,他二姥爷的儿子的儿子,家里守着正妻,外面守着情人,查清楚后,直接从族谱除名,如今已经是去非洲的第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