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撑着地板,温吞地站起身,神情清冷,说的话更冷:“结婚以后,我就不是江家的人,父亲您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以后像今天这种动不动就让我跪下的事不可能再发生。”

    “还有,以后我做什么工作,带来什么后果也不需要江家替我承担,毕竟我是别家的人。”

    江父气急,指着她:“你——”

    她目光凌然看着他:“找好联姻对象通知我就行,我会配合的。”

    说完最后想说的话,江疏月已经完全没有顾忌,毫不犹豫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声音: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接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留着我们江家的血,如今还不知道在那个小渔村活成什么样,你那对养父母能把你教成什么样,又能给你带来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和他们联系。”

    江疏月转头看向江父,眼神冷冽:“您现在不也还在养着他们的女儿吗,有什么区别?”

    “受过江家教育的人,怎么能回去做一个卖鱼贩的女儿。”

    江疏月平静出声:“我被他们养大的,他们卖鱼的钱养我到十三岁,我觉得自在光荣。”

    “滚!”

    江父气急败坏怒斥一句,全然没有平日生意人儒雅的做派。

    耳旁嗡嗡作响,江疏月眼神依旧强装淡定扫过沙发上的江家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一说话就让自己的疼痛显露出来。

    她抿紧唇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

    梦境再次翻转,江疏月回到和商寂相亲的时候。

    答应联姻本就是她和父母之间的一场交易,然得知联姻对象是他,她忍不住心弦颤动几下,久久未能平复。

    其实她和他算不上不认识,江家和商家百年世交,时常联系,逢年过节两家聚在一起吃饭是常事。

    那天男人姗姗来迟,双方父母在聊天,江疏月借口从包厢门出来,转眼便看见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身形挺拔高大,气质矜贵,带着与生俱来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结束会议以后,商寂匆匆赶来。

    恰时带路的服务员出声:“商总,包厢到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