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开昔愈发糊涂了：“他找你干什么？”
姚开源笑道：“沛霖哥跟我年纪相仿，又都是男人，说话自然比跟长辈直接些。
“他说，知道自己妹妹对不住我，问我还愿不愿意跟他家做姻亲。
“你这么小，还是京大的学生，他也怕耽误你。”
姚开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姚开源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年来，我对沛霖哥的了解倒是比沛芸还多。
“你知道，当年要不是妈拦着，我也想去参军来着，这个事情我一直挺遗憾的，所以国内大大小小的军事报纸，我全都买回来看过，沛霖哥参与的每一场战役我都知道。
“我不敢说行军打仗跟人品直接挂钩，但有一点是一定的，沛霖哥从不让自己人吃亏。”
姚开昔闷声道：“那颜沛芸跟他也是自己人。”
“要不怎么说你还是个孩子！”姚开源失笑道，“枕边人和身边人能一样吗？兄弟姐妹再亲，结了婚，那就是两家人。”
这话姚开昔是赞同的。
在生意场上，她见过无数亲兄弟反目成仇，倒是夫妻这个利益共同体遇事还能多挣扎一阵子。
但这话从姚开源口中说出来，她听着就不是滋味了。
不过她终究不是真的19岁，这点小情绪她完全可以一个人默默消化。
“你别光说他，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她问道。
姚开源笑：“你哥又不是不知道眉眼高低的愣头青，还看不出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吗？”
他叹道：“原先我只想着，她就算对我没意思，结婚以后好好相处，总能好起来，现在看啊，沛芸主意比我想的还大。”
姚开昔忍不住道：“那是她没福气，我瞧着她急匆匆嫁的那个画家比你差远了。”
“谁说不是呢！”姚开源逗趣儿似的说道，“所以啊，你哥现在是自由身，可不得找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
“你说得对。”姚开昔不得不承认，与其跟打心里看不起自己的颜沛芸结婚，姚开源还有更好的选择。
他承包的那家牛奶厂，好好经营的话，未来大有可为。
想到牛奶厂，姚开昔道：“哥，你的厂子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