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我是灾星,出生便为村里带来灾难,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那我不妨接下,今天你们谁敢踏进我顾家门一步,谁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子孙断绝永无轮回!”
“来啊!不是说我是灾星吗,我就光明正大地下咒!有本事来啊!”
顾长雁冷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脆生生的嗓音掷地有声,每说一句便往前走一步,不大点的小身子硬是逼得所有人脸色难看不住后退。
“你果然就是个灾星!”一个中年妇女恨恨地盯着她,却硬是不敢上前一步。
“就是你说你儿子是因为我所以才被人打死的是吗?”顾长雁冷笑,“你儿子什么德行村里人谁不知道?偷鸡摸狗好赌成性,早便不知在赌坊里欠了多少银子,挨打都是家常便饭,如今你却将这屎盆子扣到我一个区区七岁的孩童身上,你可知何为脸面何为廉耻?”
“你!你一个傻子,你胡说!”中年妇人面色涨红。
“还有你!你说是因为我所以你孩子没了!”顾长雁没理她,转头看向另一个年轻妇人,眼神讥讽,“你夫君嗜酒如命,天天喝得烂醉如泥,稍有不称心便将你打得遍体鳞伤,还有你婆婆,你婆婆当真是病逝的吗?你敢对天发誓?!”
那年轻妇人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当顾长雁提到她婆婆时脸色瞬间发白,眼神躲闪,慌乱地低下头赶紧往人群里躲,旁的人一见她如此反应咂摸出不对劲来,一个个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诡异。
“还需要我把你们那点子腌臜烂事都拿出来公之于众吗?”顾长雁挺直脊背,黑亮的双眼环顾院外所有人,但凡是被她看到的都下意识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顾长雁轻哼。
从前原身是个众所周知的傻子,所以村里人干点啥从来没避讳过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原身都知道不少,只是她傻没法说,可记忆却是实打实留在脑子里被继承了。
正当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一声马蹄声陡然从远处传来,片刻便停在了顾家院子外,一衙役高举文书喝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都让开!”
众人一见来人竟是官府的衙役,纷纷惶恐闪避到一边,让开了顾家院门前的位置。
衙役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