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月想上前阻拦,齐志学一把推开了她。
“我倒是要看看这袋子里到底是什么。”
袋子打开的一瞬间,露出了粘着血的头发,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忘了。
这里哪里是什么羊,分明是一个人!
“你,你,你,这里是个人!”
李秀月蹲下身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相公你别喊,莫要让人听见,这里是张麻子,你听我解释。你跟婆婆出去以后,他不知道怎么找来了这里。”
“又要讹银子,一开口就是要五十两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呀,每次被他这么敲诈,咱们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
“我只是一不小心失手推了他一把,他的头正好碰撞墙上,人就昏死过去,我害怕就想着索性不如把他装进麻袋里,趁着晚上扔到乱葬岗上去。”
“如若他真的死了,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过来敲诈勒索了,他死了也是他自己命不好,不怪我们的。”
齐志学一脸惨白的坐在地上,他的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只有那黑乎乎的头发上沾染着血迹的一幕,听着李秀月的话,只能麻木的点着头。
看来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人已经死在了他们家中,根本就说不清,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他秀才的名声,以后他还是要考科举的,绝不能影响!
等他冷静下来以后,又手忙脚乱的把麻袋口子系好。
“娘子你说的对,他是自己碰死的,关我们什么事,死了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们再偷偷的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到时候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到齐志学的话,李秀月也放下心来,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她才去了灶房做饭。
齐志学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碰的怎么能把脑门碰的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那倒不像是碰的,倒像是用钝器砸了无数下才能砸成那个模样。
齐志学回到房间,看见桌子上那半坛子酒,闻了一下,才默默的收了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起身想要去关房门,这才发现外面竟然飘起了零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