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何程到了监牢后,因为是县令唯一的儿子,最宠爱的,牢头看见他来,不敢拦着,带他顺利找到关押何枝鸢的地方。

    监牢又阴又湿,还有老鼠吱吱声,稻草上面沾染着不明物体。

    钱素素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她没躺,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铺在地上,她坐在上面。

    徐舟声就被关在隔壁,看见她身形单薄坐在一块粗布上,心疼的不行。

    他脱掉外袍,从缝隙中递过去,“素素,把衣服披上,这里阴风重,小心感染风寒。”

    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可以解释,但若再拿出一件衣服,就容易让人怀疑,这里的确很冷,钱素素没客气,接过衣服披在身上。

    徐舟声的外袍特别大,披在钱素素身上,跟盖了一床被子一样,小小一只,看的他心揪紧。

    若一会儿再不来人,他打算直接破门而出,那人来的也太慢了,若再在这里待上几天,好人也得待出病来。

    何枝鸢跟钱素素被关在一起,钱素素看她也冷的瑟瑟发抖,一把她抱在自己怀里,给她取暖。

    这一举动,让何枝鸢更加自责,“素素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早知道就该早点把证据交上去了,害的你们跟我一起受罪。”

    钱素素看向怀里的人,“什么证据?”

    何枝鸢搓了搓手,把自己手捂暖,再给钱素素捂手。

    “我逃离县令府后,一直在收集我父亲官场上的一些罪证,若拿出来,对他将是致命打击,可…可我念及他是我亲生父亲,我小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不懂他为何变成这样,也想不通,所以迟迟没有下决心要不要交出去,素素姐,你说,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啊,我也会变吗。”

    她心底深处,是渴望父爱的,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把他放在脖颈,爱她护她,对她那样好的慈父,会变成现在这样,对她赶尽杀绝。

    她是他的孩子,同承一脉,她真怕有一天自己也变成那样薄情寡义的人,这是她最接受不了的。

    钱素素看着她失望迷茫的侧脸,捏了捏她肩膀,她看向窗外透过来的那一束光亮,一脸风轻云淡的跟她讲明白。

    “人就是会变的,枝鸢,你不用怀疑真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