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府衙,钱素素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县令,原来这就是枝鸢的父亲。
何枝鸢长的跟他很像,都是眉眼清秀,看着比较文弱的。
他年纪大概有三四十岁的样子,长相是俊美大叔类型,干瘦干瘦的,怪不得克妻,怪不得女儿正室和小妾都离他而去,一脸天生孤寡的命。
被一直盯着,县令蹙眉,感觉她眼神非常不善,自己对她观感也不好,第一眼不喜欢。
他一拍惊堂木,威严肃穆,睥睨所有人。
“堂下何人,因何犯事?”
妇人抢先一步,跪着往前爬了好几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凄惨无比。
“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我夫君在她家帮工,她家人做的饭菜不干净,把我丈夫给吃死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没了男人,以后还咋活呀!”
县令听完衙役汇报的具体情况,看向钱素素的眼神充满鄙夷。
现在县衙人手不够,都出去找他那个逆女去了,他实在无心办案,只想快点审完,也不用看证据不证据的了, 看向钱素素直接宣判。
“她丈夫是在你那出的事,你理应负责,罚你把所有家当分为两份,一份充公,一份赔给她们母子,现在正在盖的房子也归他们所有,钱素素下大狱,秋后问斩。”
外面的人听到这判决,惊了一跳,都在揣测钱素素有多少钱,那妇人又能分到多少,不止他们在猜,那妇人也在猜测。
一半的家产给她,那她不是赚翻了吗。
她果然没有骗她,这样真的能拿到钱,她赌上一切,赌赢了。
对于县令的草率判决,钱素素觉得一言难尽,甚至感觉这县令脑缺。
几个衙役要过来压着她下去,她反手打走他们伸过归来的手,视线落到县令身上,眼里透露着无语。
“我想请问,定我罪的证据是什么?这妇人上嘴皮下嘴皮子一碰,大人就相信她吗?那我说她陷害我,给她自己丈夫下药,那是不是您也会把她关起来啊。”
她就是随口一说,但妇人不是随口一听,这些说出口的一瞬间,妇人像杀猪一样,瞬间炸毛。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还杀死自己丈夫,你别胡诬赖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