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液体顺着掌心往上攀爬,而黑袍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诡异的熟稔:“二十年前血月之夜,你被抱上祭坛时,可曾哭过?”
“叮——”
银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穿白裙的少女踏碎瓦砾而来,脚踝银铃与颈间青铜镜相撞,右眼下朱砂痣在阴影里格外醒目。
萧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这张脸,分明在他昨夜的梦里出现过,那时她正割开手腕,血滴在刻满符文的祭坛上。
“林家的余孽。”黑袍人皮肤突然炸裂,骨刺如红色蜈蚣般钻出,“当年没烧死你,倒是让你长成了麻烦。”
少女甩出银链,青铜镜爆发出刺目白光:“当年你用尸蛹污染井水,现在该拿你的骨血来祭!”强光所及之处,黑袍人皮下的骷髅头纷纷崩解,他发出尖锐啸叫,身形却突然膨胀,化作半人半蛹的怪物,朝着少女扑去。
萧砚握碎了融化的匕首。掌心的水晶碎片突然发烫,记忆如潮水涌来——祭坛中央悬浮的正是这半块水晶,而祭司袍角的竖瞳纹样,和李叔常穿的灰布衫暗纹一模一样。“李叔!”他转身欲喊,却见老人正盯着怪物,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发抖。
“小心!”少女的银链扫过萧砚发梢,将他拽向一旁。
怪物的骨刺擦着他肩膀划过,在青砖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裂痕。
这时他才看清,少女颈间的青铜镜缺了一角,缺口处凝着干涸的血痂,竟与他手中的水晶碎片严丝合缝。
“用你的水晶!”少女甩出血珠滴在镜面上,“当年我爹用半镜封了祭坛,你娘藏起水晶碎片,现在只有两者合一才能破阵!”
萧砚咬牙将水晶按在镜缺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银光。
井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黑水剧烈沸腾,无数尸蛹从井壁脱落,化作黑雾升空。
怪物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迅速萎缩,最终只剩具干枯的骨架倒在尘埃里。
“结束了?”李叔声音沙哑。他弯腰捡起怪物遗留的黑袍,衣摆处绣着的竖瞳纹样,正是萧砚记忆里祭坛中央的图腾。
少女擦去唇角血迹,目光落在萧砚掌心:“井里的尸蛹只是引子,真正的祭坛在井底。二十年前你爹娘参与过祭典,他们以为能镇住邪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