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敢回来。”阿瑶冷笑一声,眼底寒凉,她转身音色冷得吓人,“走,去白家。”
“别急,先换下衣服,”付琼按住她的肩膀,扫了眼她身上的连衣裙,“你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
阿瑶迅速冲进衣帽间,几秒后,换回了自己的那身利落的衣服,长发一挽,整个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白穆将油门踩到底,车身猛地冲了出去,越野车的引擎低吼着,像是压抑着怒气的野兽。
车内光线昏暗,他用力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两小时前那通电话还在耳边回响——严令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立刻滚回家来。”
他嗤笑一声,想好了应对的台词,又从后座摸出一顶鸭舌帽戴上,这才下了车。
牛仔裤,皮衣,双手空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个所谓的家,他早已不抱任何期待。
他这个私生子夹缝中生存,曾几何时,他还会精心准备礼物,礼数周全,不求白庆多看他一眼,只求无功无过。
记得那次省吃俭用买下的玉观音,刚出院子,就被刘琳琳扔进了垃圾桶。
而白庆,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再送东西,再讨好白庆,显得他太廉价了。
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深褐色的大门上鎏金纹路森冷刺目,白穆抬手叩响门环,开门的是一身名牌的白薇。
名牌衣服立体挺括,走线精良,就连纽扣的珍珠都泛着莹莹光泽,她转身时,精心打理的大波浪划出傲慢的弧度。
白穆一路沉默着进了白家后院,白庆和刘琳琳端坐在过厅沙发上。
“爸。”白穆站在厅中,声音平静。
白庆扫了一眼儿子:“逆子,你要是再不回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刘姨,姐。”
刘琳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做回应,白薇则是靠着侧边廊柱,满脸嫌弃。
白穆摘下帽子,发胶固定的背头下,露出鹰隼一样的双目和浓眉,挺括的鼻梁和白庆如出一辙,但更优越的骨相明显继承了母亲叶羽。
那个美得惊人,却红颜薄命的女人。
“回来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