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骗骗外人还行,亲近的人一眼就能识破。”
阿瑶与黄颂知交换了个眼神。
黄颂知确实有些意外,这个侄儿从小就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作风与他大哥黄峻如出一辙。
“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让你插手吗?”
“三叔,你不信我?”黄巽声音陡然拔高。
黄颂知的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他盯着黄巽的眼神锐利如刀:“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件事牵扯太多,你爸要是知道……”
“我爸他早就知道了。”黄巽突然打断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函,“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看。”
林涧进屋后,就将屋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虽然没找到监听设备,保险起见,他还是把电子干扰器藏在了隐蔽的位置。
之后,他不动声色地挪到窗边,观察院外的情况。
厅内灯光太亮,黄颂知拆信的手指微微发抖。
阿瑶注意到,信纸右下角那个特殊的暗记,应该是黄家当家人独有的印记。
吾儿颂知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为父恐怕已经不在人世。
这些年来,我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却也因此怕是活不久了。
六门表面光鲜,实则藏污纳垢。张角等人以“长生”为名,吸食用血肉骨髓,行伤天害理之事,春梅正是因为窥探到了某些事情,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为父一生谨慎,唯独当年将你逐出家门,实属无奈,望吾儿莫怪。
我儿切记一句话:蛇眼人出,人傀灭。
六门早已不是当年的六门,但齐海可信,若此事不可为,保命要紧,不必为我报仇。
父绝笔
二零壹五年冬
“爹他”黄颂知脸色煞白,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早就怀疑当年的事有问题。”
黄巽突然起身,从怀里摸出个小红木匣子,他的手指在某处雕花上轻轻一按,暗格弹出的声响。
“这是爷爷走之前给我的。”黄巽从暗格中取出个钥匙,这是你妈当年给爷爷的,“但这个东西是什么,没人知道。”
阿瑶接过钥匙,指尖摸到上面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