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老师叫进办公室,严厉批评:“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有爸爸妈妈。”阿瑶一时悲从心来,眼泪哗啦掉,泪眼朦胧地跟老师说,“我怕他们像欺负李涛,让我学狗叫。”
老师也慌了神,急忙安慰。
阿瑶指甲掐进掌心,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委屈,她撒谎并不是因为虚荣,是害怕被看穿后的孤立无援。
她还幻想过,万一父母找她,她要怎么办?
凭心而论,喜婆婆对她挺好的,没有缺衣少食,下雨有伞,回家有饭,总是笑眯眯跟人说这是我乖孙女。
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去给人帮厨,就为了给她挣个学费。
直到高中,阿瑶的眼睛出问题,喜婆婆拉着她跑遍了所有医院,偏方也好,名医也好,都无济于事。
直到花光了存款,阿瑶不肯治眼睛了,喜婆婆依然笑眯眯地说,钱花光了还可以挣,我孙女的眼睛怎么能看不到。
她要退学,喜婆婆坚决不肯。
没了钱学业就没办法完成,她有了浓浓的危机感,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有一件事,她一直瞒着喜婆婆,她可以闻到尸体的味道,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有天路过巷子时,阿瑶看到齐福店招,她鼓起运气去问老板,有什么活可以干吗?
“去去去,走开!”齐福不耐烦,“我这做死人生意的,你一个小姑娘瞎凑什么热闹。”
任凭齐福怎么推她,阿瑶就是不动,她铿锵有力地回他:“我能帮你找尸体,真的,我鼻子可灵了。”
齐福自然不信,拖着她就要扔出去。
阿瑶急了:“你店里西北角的柜子下,有只死老鼠,死了四五天了。”
那是个冬天,洛南天气冷,死了东西不一定能闻到,齐福半信半疑地搬开柜子,还真有只死老鼠。
于是他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的鼻子可以闻到尸体味。”
她还记得当时说话时,她神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心里觉得自己很厉害,一定唬住了这老板。
合作还真谈成了,五五分。
从此她就吃上了捞阴门这碗饭,起初她很不喜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