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东西串通一气,现在全推他头上了。
那帮工人刚刚已经遣去吃饭了,按照规矩也不能进议事堂,他也没个人作证,有理都说不清。
齐铭还不知道齐福嘛,本事没有,胆小怕事,他能惹事才怪。
他问齐福:“六门祖训,齐家这条讲得什么?”
“齐家——孝悌为先,和睦为贵,兄弟同心,门风清正,方能世代延绵。”
齐铭又问张晖:“祖训‘立身’这条讲得什么?”
“正心明德,克己慎行。不以术欺良善,不以能凌弱小。持身端正,言行如一,方为六门之本。”
齐铭坐在主位上,眼里尽是冷意:“你小子我还不清楚,再狡辩,我喊你爹来治治你。”
“我再问你,为什么工人要和我们吃一样的饭菜?”
张晖搭话:“是因为六门有钱!”
“逆子!”齐铭气得鼻孔微缩,上去就给张晖一脚。
“你给跪到明天早上,把祖训抄100遍,要是还不知道为什么,就去问你爹张角。”
张晖还想叫屈,被齐铭瞪了回去:“六门能在槐水扎根,全靠乡亲们接纳,人不能忘恩。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是六门的处世之道。”
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齐铭,他干脆各打五十大板:“还有齐福,你也跪着,谁要是再闹事,别怪我上家法。”
齐福暗自窃喜,齐铭虽然脾气出了名的急躁,但做事公正,虽然都罚跪了,但没让他抄祖训。
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纸和笔,那人在门口一站,也不走,摆明了是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过几天有的你哭。”张晖也不敢再闹了,恶狠狠地瞪了眼齐福:“这次开祠堂,你肯定和前几次一样选不上。”
齐福想反唇相讥,一想到自己都三次没选上,顿时蔫了。
几人都没吃晚饭,后半夜的时候饿得肚子咕咕叫,跪地膝盖也麻了,齐福就拼命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饿了,腿也就不麻了。
再次醒来时,他背脊一凉。
午夜时分,通道里灯火通明,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浓稠的紫色。
这是梦魇了?
或许是自己太想进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