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孙女俩纳凉吃饭的地方。
阿瑶进了左边厨房,起火烧水,柴火灶上的大铁锅一会就冒了热气,她舀了热水出来,又惨了点凉水。
因着左肩受伤,她只能用一只手将就着洗头。
见隔壁烟囱忽然冒了烟,王婶子进了阿瑶家大门,见她正在洗头,连忙过来搭把手:“瑶瑶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婆婆的病怎么样了?”
王婶子家生了两小子,打小就疼阿瑶,连带着称呼都是叠字,这一声瑶瑶叫的熨帖极了,将她这几日飞掉的魂儿拉了回来。
山上的几天,犹如南柯一梦。
至于她和付家的关系,就没必要去考究了,三贷之外,五险之中,这间小院,才是属于她的岁月静好。
阿瑶一边揉头上的泡沫,一边低头眯眼回:“老太太没啥事,做个小手术就回家了。”
王婶子惯会察言观色:“心里有事啊?”
在她心里,阿瑶这丫头身世凄惨,又因为眼睛的事情不好找工作,长得这般漂亮,可惜了。
阿瑶左手揽着湿头发,正准备单手换盆水,顺嘴回:“没事。”
王婶子眼疾手快接过了盆,去厨房舀了热水后,端了出来,又替她试了试水温:“那就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是钱不够吗?”
阿瑶将头伸进热水里,手指顺着头发一遍一遍捋,她问王婶子:“你说爸妈为什么扔了我,是因为我的眼睛吗?”
王婶子本来以为这丫头因为钱的事发愁,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愣了下,就算眼睛不好,但阿瑶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的,做父母怎么舍得呢。
“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别瞎想,或许是他们遇到什么难处了。”
阿瑶拿了块毛巾,绞着头发:“或许吧!”
擦完头发,阿瑶笑着又对王婶子说:“我婆婆总惦记着她养的这群鸡,还得麻烦你照顾再喂几天。”
王婶子连忙摆手:“远亲不如近邻,你让老太太在医院安心养病,我保证给这群鸡鸭养得肥肥的。”
阿瑶换了身衣服出门,中间又拐到城东去买了绿豆饼,喜婆婆牙口不好,软乎绿豆饼刚好合胃口,这是家招牌老字号,电商发达的时代,依然坚持手工制作,不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