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上。
“付小姐,大半夜的麻烦你了。”
齐福的话,付琼没有回应,一路默默地到了5号帐篷才停下。
她对着帐篷里喊:“徐伯,你睡了吗?我这边有个伤患得劳烦您看看情况。”
那帐篷本来就亮着灯,闻言出来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男人,约莫五十好几,头发用一根蛇形的玉簪挽在脑后。
三人没磨叽,连忙往林涧帐篷走去。
阿瑶的意识还是有的,只是脑子发胀,耳边声音一会大一会小,眼睛的成像不光歪曲变形,还成了热成像。
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体,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一直在穿刺,一会是心口,一会是头上,一波接着一波。
这些针游走在各处,随心所欲地掌控着她的身体。
她的记忆也变得凌乱涣散,一会她再归去来,一会又在医院,又一会她还在那个山洞里。
有个山羊胡摸上她的手腕。
那只手干燥温热,好像有魔力,她不自觉地就要再靠近点这个热源。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觉得整个人像失重一样,整个身子在一片虚空中下坠,停不下来。
再然后,身子一阵一阵地发冷打颤,寒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衣服拉链声传来,凉气从心口一路蔓延到了腰腹。
阿瑶骤然睁眼,一把攥住那只手。
原来在帐篷里啊。
帐篷的门户大开,山间的夜风灌进来,激得她不自觉地又打了个冷颤。
阿瑶鎏金的眸子缓慢地扫视着周围,她看不清这些人的脸,眼里只有黄澄澄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