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笔直,“多谢你救了我朋友。”
林润微微颌首:“林涧!”
救人的男人一身血污,脚边跟着一只穿护甲的黑狗,身后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野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黑色冲锋衣,军靴,脸部的轮廓利落分明,细看眉毛里有道浅浅的疤。
一身正气,板板正正的。
他指了指背后被捆成粽子的野人:“你朋友伤得不轻,虽然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还是建议你找专业医生看看。”
齐福倒吸一口凉气。
野人脸上那个血窟窿还在渗血,阿瑶肩头的绷带已经浸透,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死斗。
“他的眼睛,是我朋友伤的?”
还真是个狠人,眼珠子都给抠了,不过看阿瑶的状况,似乎也没好哪里去。
林涧忽略齐福的疑问,问他:“人给你安置在哪里?”
齐福为难了,他也是蹭住的帐篷,六门虽然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但只有一个女的,是这次负责带队的,他可不敢将人塞给那位付家大小姐——付琼。
“那个…“齐福搓着手,“能不能先借你的帐篷安置她?”
男女有别,林涧正要开口拒绝,季爻忽然插话进来:“兄弟,咱俩去别的帐篷凑合吧,人你都救了,干脆送佛送到西。”
季爻气质儒雅,和林涧的英气阳刚截然相反,他伸手拍了拍林涧的肩膀,被他被狠狠甩开。
齐福有种错觉,这人更像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精英,跟这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阿瑶醒得很快,外面人声嘈杂,她头疼欲裂,顶上的灯光亮得刺眼,但她眼前却乾坤斗转,歪斜扭曲。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没走几步,就双腿一软栽在地上,只能躺在地上仰面呼吸,像一只搁浅的鱼儿一样。
眼前扭曲到变形的这个人很像齐福,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阿瑶只觉得天摇地晃,颅脑发胀,全身的血管像要爆炸一样,那人好像很近,叉好像很远,他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见。
她用尽力气张嘴:“这是哪里?”
齐福头一次见阿瑶不戴墨镜的样子,她的双眼竟然是金色的,只不过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