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只觉得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他吐掉嘴里的血沫,伸手去探她颈动脉。
那只攥着他裤管的手,苍白得近平透明,死死不肯放手,林涧掰了两次都没能掰开。
二郎神蹭了蹭他的裤腿,林涧摸了摸二郎神的脑袋,扯出个苦笑。
“老子真是欠你的。”
他起身,用嘴咬住手电筒照明,匕首划开衣服时,浓重的血腥味刺鼻。
左肩的贯穿伤狰狞外翻,血肉和衣服粘连在一处,染血的蕾丝内衣剥离时,他的手倏地弹了回来。
女人的皮肤在光亮下泛着瓷白的光。
消毒棉触上伤口的一瞬,昏迷中的人忽然弓起腰肢,破碎的呻吟无意识地从她齿间溢出。
“忍忍!”他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女人纤细的腰肢紧贴着他的胸膛,后背的温度烫得灼人。沾着酒精的纱布再一次压进创口时,掌心不可避免地触上她的左胸。
林涧手一僵。
止血绷带缠到第三圈时,对方忽然醒了过来,她一把揪住他的手:“别碰我!”
气音未落,又陷入昏迷。
林涧僵着脖子打好最后一个结,将人背起时,他腰问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速干衣黏腻地贴在身上,混合着他的血和汗。
林涧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和背上人微弱的气息,突然觉得很荒谬,这疯女人刚才还想要他命,现在却半死不活的趴在他背上。
回到大本营时,暮色已沉。
“不是吧?你怎么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好兄弟季爻眼睛睁的溜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说,你怎么也捡了个人回来。”
林涧绷紧下颌线,腰腹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褐色,他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眯眼打量着来人。
那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几乎是扑过来的,林涧眯起眼睛,是那辆五萎宏光的司机,真是见鬼,这人就是和他背上的疯女人一伙的。
“阿瑶!“齐福声音发颤,手指悬在半空不敢碰她,“都怪我冒进……”
季交挑眉:“哟,认识?”
“六门齐家,齐福,“齐福抹了把脸转向林涧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