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引发雷霆之怒。
高福安心中正庆幸着,脚步也不由轻了几分。
然而,就在两人并肩走出大同殿门之时,暮色深浓,宫道前方。
那一抹熟悉的粉色宫装,便在前头小道处晃了一晃。
灵香草香随风而来,那身影竟正低头抱着几株灵香草,缓缓而行。
薄纱衣袂在宫灯下映出极浅的金光,宛若故人重来。
高福安心中“咯噔”一声,惊得几乎开口失声。
“皇上。”
但他这皇上二字尚未出口,安裕已抬步疾行。
只见他身形骤然加快,衣袍翻飞,竟然是将高福安远远甩在了身后。
安裕大步几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到那宫女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母妃,儿臣”
那一声,未出口,便凝在了喉头。
高福安瞧着这一幕,心中骤然提起,呼吸也顿住。
温从雪被猛然一抓,心头一惊,手中抱着的灵香草险些滑落。
她正要回头,只觉肩头那只手似铁钳一般紧扣着她臂骨,微微一颤。
这话,她却是不敢回应半分,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她心怀不轨。
于是她只是低垂着头,静静站在原地。
半晌无声。
待安裕看清那张并非亡母容颜的面孔,整张脸瞬间沉了下去,眼底骤然覆上一层森冷的阴霾。
眼前这女子他分明还有些印象,这是不就是宜贵人生辰宴会上献舞的舞姬!
那种自回忆与温情中被猛然扯回现实的愤怒,几乎在一瞬间化为骨髓之恨。
他最厌恶的,便是有人动那位仁昱皇贵妃的念头。
无论是模仿,借势,还是借尸还魂般的矫饰,都叫他如芒在背。
“好大的胆子。”
他低声吐出,字字冷如冰霜。
高福安远远追上,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眼便认出那粉衣宫女正是教坊司出身的温从雪。
他心中顿时也跳了一下,虽说这位已经九族全无,孑然一身。
但用此举妄图上位,未免实在是太大胆了些。
安裕此刻已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