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突然怀疑自己坐在这儿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挽回丁锐?批判他的心不在焉?又或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击丁锐所做的一切?
此间是熟悉的环境,承载的是她与丁锐一路走来的重要回忆,他跟她求婚那天,哭着说了很多动听的情话,他承诺会爱她一辈子,不论贫穷、疾病、天灾人祸,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为她遮去风风雨雨。
如今时间也没过去多久,誓言的回音犹在耳边回荡,她和他却走到了对峙的一步。
“你想离婚吗?”白梨听到自己这样问。
话出口的瞬间,不止丁锐愣住,白梨自己也惊在了那里。
“离婚?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要跟我离婚。”丁锐一副大受震惊的模样,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白梨垂下眼睫,她觉的头上的伤好像更加的痛了,抬起手摸了摸,指尖潮湿,染了浅浅一层夹杂着血水的组织液。
“这事很小吗?”白梨收起了咄咄,声音跟着放软下来,“如果连这种事你都觉得是小事,请问,咱们的生活里哪一件才是大事?”
丁锐被问到再次哑口无言。
白梨眼神飘忽,在咖啡店内每一处小细节的布置上划过,最终,定格在了窗前摆放的一簇鲜花上,那是只有这个季节才见得到的风信子,花语是矢志不渝的爱情,是丁锐选定用来求婚用的话。
当年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讽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眼前短暂的寂静瞬间被打破。
白梨的目光自然被吸引过去,丁锐在看清楚来电号码后,瞬间又是反应激烈,他想要把电话按掉,再把屏幕倒扣在桌上,只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背后的真实情绪是慌张,他碰翻了水杯,撞得杯子移了位,猛然站起来的一瞬间,带着桌子剧烈摇动。
如果心虚有外在表现,大抵是如此吧。
白梨揉捏着眉心,指尖力道很重。
她看着丁锐慌成一团,眉眼里的不自在浓的快溢出来了,心里哪里还会没有数。
当丁锐坐下来,还想要找补时,白梨打断了他:“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么快就去面对婚姻里的背叛。”
丁锐急的涨红了脸,白梨依旧不给他机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