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一开始还在替自己父母做解释,白梨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离谱。他这人,脾气温和,平时很愿意让着她。但白梨一直在说他父母的不是,丁锐就忍不了。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没人规定身为父母就一定要为子女无条件的奉献,他们年纪大了,想要在国内过宁静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白梨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了老高:“咱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来帮忙带带孙子算什么无条件奉献?”
“你有火冲我来,别拿我爸妈说事。”丁锐急了。
白梨有些想哭,可她只是心里头酸楚的厉害,根本哭不出来。
“那就说说你,知道怀孕的时候,我已经反复提起,咱们现在根本不适合生孩子,底子太薄,完全没有抗压能力。可是你,非得坚持要生。生下来后,又催着才出月子的我出去上班赚钱。丁锐,明明冲动做出决定的人是你,凭什么是我的日子如此狼狈?你还是个男人吗?”
丁锐被刺激的火气上头,他的手忽的不受控制的扬起,当那一巴掌甩在了白梨棉花团似得脸蛋上时,他突然清醒过来。
清脆巴掌声,让濒临失控的男女陷入短暂的怔愣中。
“梨子,我不是故意的。”丁锐冲了上去,想要摸摸她红肿的脸。
那一刻,被打懵了的白梨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支配,手指迅速握住了摆在床头柜上的花瓶,朝着他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惨叫声比巴掌声还要大一些。
白梨就有些茫然的看着丁锐在面前倒了下去,血从他的指缝里汩汩的冒了出来,染红了才铺上没多久的地毯。
此刻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杀人了,我杀了丁锐。
花瓶是仿玉雕薄胎工艺,瓶身纤细,瓶底轻薄,平时擦拭都要小心力道怕不小心捏碎了,拿它打人,威力有限。
那只花瓶在丁锐的眉心处留下了一条细而深的伤口,痊愈后,就是一条细长的蚯蚓,扭曲着盘在那儿。
按照澳洲当地法律,丁锐是可以以伤害罪起诉白梨,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在医生询问他是否需要法律援助时,丁锐斩钉截铁的说是他一脚踩空,额头撞到花瓶造成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