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浊的眼睛蓦地亮了。
他转身望向炊烟袅袅的村落,山羊胡在风里颤了颤:\"当年义和团在昌平设坛,就是相中虎峪的煞气。
你们要在这儿练兵\"枣木杖重重戳进土里,惊起只灰扑扑的鹌鹑,\"得应我三件事。\"
王汉林挺直腰板,听老人一条条道来:
\"头一件,养殖场不能与村民争水,要另打深井;
第二件,每月逢五逢十,准许乡亲去训练场西墙根拾柴火;
第三\"族长忽然笑了,露出豁牙,\"得给我们留两垄地种枸杞,泡酒治风湿最好。\"
溪水叮咚,冲走了最后一块浮冰。
王汉林解下军用水壶,就着山泉灌了半壶。凉意顺着喉管滑下去,他忽然想起什么:\"族长,训练场外围要修防洪堤,正好能给下游的麦田挡泥石流。
等秋收了,我安排保卫科的战士帮咱村巡夜防野猪\"
老族长拈须大笑,惊得松枝上的积雪扑簌簌跌落。
两只山雀掠过他们头顶,翅尖扫过开始返青的崖壁,朝着虎峪主峰飞去。
“族长,这事估计五一之前能定下来,明天我就回市内了,和他们研究一下。
等有了具体的文件后我再来。
“这个事对于我们村有好处,您想,以后我们剩余吃不了的菜什么的,以后组织村民上山采点山货都可以卖给基地,还有村民打猎多余的肉食都能卖给他们,我们合理的卖东西,这样村民越过越好!”
“汉林啊,族里出了你这个心思玲珑的族人,是我族的庆幸啊。”
“族长,这里都是我的家人,这里是我的家乡,是我出生的地方,童年记忆的地方,这里有我割舍不了的亲情。所以人在市内,可心还是原来的那个心!”
屋子里突然静下来了,两个人都在想着这句话的重量,因为在龙国人的心目中,家、家乡、亲人谁都逃避不了这些话题!
谁又能割舍心底里那份最软弱的那部分美好呢?
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在默默地喝着茶!
王汉林突然打破安静:“族长,我准备明天回去了,明天就不向您道别了!”
“回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