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欣正冷着脸整理自己东西,见顾蕴宁看过来,当下就恼了:
“看什么看!烦人!”
穿得破破烂烂,头发枯草、脸色蜡黄发黑……这种泥腿子怎么能进卧铺车厢?
车厢都臭了!
黄欣欣气呼呼的将膝上的毯子往上拉,捏着鼻子,“一点都不讲卫生。 臭死了!”
顾蕴宁眼神冷下来,才不惯着她,“你长成人样不就是让人看的?我瞅你两眼难不成犯法?”
顾蕴宁恍然:
“肯定是你太丑了,怕人看。”
黄欣欣本就因为被赶出家门不高兴,闻言当下便恼了,一拍床,气得红了脸。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找个男人是个黑塔,生的孩子也丑!你们赶紧滚下车!”
她的同伴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戴着眼镜,虽然个头不算太高,但长相不错,有点儿像电影明星。
他瞪了顾蕴宁一眼,安慰道:
“欣欣,你别生气,我去叫乘务员,把不相干的人赶走!”
但黄欣欣这么一闹,乘务员已快步赶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黄欣欣正要告状,却被顾蕴宁抢先道:“没天理了,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要逼死人啦!”
她直接大哭,饱受委屈的模样。
陆凛站在她身后,表情无措,刚醒来的冬崽瘦的吓人,看着可怜,怎么看都是一家子可怜人。
这副模样直接把乘务员直接给干懵了。
不就是说两句吗,怎么就这么严重?
“同志……”
顾蕴宁直接打断,道:“主席都说了,工人农民一家亲,但有些人放下饭碗骂娘!我们农民臭,就你香,那你别吃农民种的粮‘’别穿农民种的棉做的衣!”
这下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而是工人和农民两大群体。
不管私下怎么想,当面要是闹起来就是大事儿。
当下,一个穿着考究,气质不凡的中年人起身,严肃道:
“人家一家子从没坐过火车,好奇一点看看又怎么了?也没动到你,你却主动挑衅,着实过分!”
顾蕴宁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