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空空的钱包,有些惆怅。
人家爷俩吵架,他瞎跟着掺和什么?
陆凛那小子也不知道有啥事儿。
愁人!
……
顾蕴宁想着沈景明让陆凛小心的话,光听语气都知道那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提醒。
“阿凛,咱们别开车了。”
陆凛看她。
顾蕴宁笑道:“咱们坐火车!”
……
早上六点,尚市开往首都的列车上来一对质朴的小夫妻,他们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抱着个熟睡的小娃,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模样上了车。
“他爹,你说这铁皮车咋这么厉害呢?肚子里能装下这么多人,咱们只要睡两天就能到首都,投奔大姨她二姑姐。以后咱们也是吃皇粮的人啦!”
满嘴大碴子味儿的声音特别没见识。
原本有人因为男人超高的个头而多看两眼,现在都收回视线。
泥腿子!
谁知就这样不起眼的两口子,却脚下一拐弯,进了卧铺车厢!
几个人脸上嫌弃的表情直接僵住。
卧铺车厢一般人可进不去。
票买不上!
他们虽是城里人,却也只能买硬座。
这俩泥腿子凭啥能买卧铺?
有人不忿,去问列车员。
列车员不耐烦道:“人家有票,自然能进卧铺车厢。你们不服气自己买票去!”
这时候可没什么“顾客至上”,越是“铁饭碗”,说话都不那么客气。
他们一天要接待那么多人,挨个解释解释到什么时候去?
陆凛跟顾蕴宁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凛抱着冬崽,背着包,她则背着手溜溜哒,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看。
要不是性别不对,活脱脱一个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