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贺诚铭拿起放在门口的雨伞就走了。
贺诚芳追了出去,贺诚铭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周家的紧闭的大门,回到屋里抓着儿子问:“你舅舅刚才看你苏阿姨什么眼神?”
石头爬上高高的椅子,攥着的小手掌摊开:“你让我吃一颗大白兔奶糖我就告诉你!”
贺诚芳拿来糖迅速拨剥开外面白色的糖纸,把糖塞到儿子嘴里。
石头美滋滋地吃着奶糖,站在椅子上学着舅舅的模样:“就是这样,舅舅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舅舅的脸臭得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苏阿姨瞟了他一眼,就跑进院子里,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妈,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除非苏阿姨眼瞎了才会看上舅舅!”
贺诚芳朝着儿子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下:“你怎么说你舅舅呢,你舅舅好歹是大队长,会开飞机,什么样的姑娘找不上!”
苏檀不知道贺诚铭认识她,回到屋里就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服。
现在是十月中旬的季节,外面下着暴雨,屋里面阴森森的冷。
苏檀冷的上下牙齿打架,看到客厅里的炉子似乎是点着的,她把上面的炉盖拿掉,一股烤红薯的香甜味扑面而来。
苏檀把手放在炉子上烤着,感觉暖和了一些,用火钳子把炉子里面的烤红薯拿出来。
烤得黑乎乎的红薯比苏檀的手掌还要大很多,外面的皮裂开,露出里面黄色地芯。
苏檀饿得厉害,顾不得烫手,把红薯来回在炉面上滚着,把红薯掰成了两截。
她咬了一口,红薯又在嘴里翻炒了一遍,才咽了下去。
一个滚烫的红薯下了肚,肚子里有了东西,苏檀感觉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她正要打量这间屋子,猛地想起来无罪证明还在她换下来的衣服里装着,也不知道湿透了没。
苏檀跑进屋里,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面的口袋把证明掏出来,看着背面那散开的墨水。
悬在嗓子眼的心死了。
这份证明是证明她无罪的,有了这份证明她才能回厂子把工作要回来。
苏檀抱着最后一点期待,把证明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