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听曲诗萱说她为景燕报仇,就做贼心虚,想借此机会除掉她。
曲朝瑶心上的弦瞬间绷紧,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就从外面悠悠传来。
“慢着。”
众人循声往去,只见一身黑衣的萧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折扇,步伐散漫的从夜幕里走来。
萧策身形虽然高大,但也是正常人,可不知怎地,他踏进门槛后,原本宽敞的房间竟感觉有些拥挤了。
萧策就仿佛一束光,在曲朝瑶最需要的时候照亮她的世界,她悬起的心落下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
萧策进来,视线第一时间落到曲朝瑶身上,见她没事,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这里是相府,勇毅侯不经通传便擅自闯入,你父亲死得早,难道你母亲也没教过你规矩吗?”傅枫鸣愤怒的厉声斥责萧策。
萧策神情一凛,转瞬又笑逐颜开,摇着折扇走过来:“听说傅夫人病了,上午黎王妃约我夫人来看傅夫人,这天都黑了,还不见回去,我一着急,就直接闯进来了,傅丞相勿怪,毕竟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没教我规矩。”
“你……”傅枫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青黑。
曲菲看到萧策,又想到死去的弟弟,恨得目眦欲裂,冷哼一声道:“你要是真将曲朝瑶当成夫人,就不会害死她父亲了!”
萧策故作疑惑的反问曲菲:“傅夫人是在怪我揭发曲谭走私军火?”
他收拢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认真思索道:“曲谭走私的军火,是卖往晋国,严格来说,等同通敌叛国,自己的亲弟弟犯下这样的重罪,傅夫人不仅不引以为耻,与逆贼划清界限,还大言不愧指责我,如此看来,傅夫人是觉得我做错了?”
萧策都说了,曲谭的事等同通敌叛国。
上一个背负这个罪名的景家,不仅被满门抄斩,平时来往的都被严查,现在诏狱里还关着一群等着问斩的。
曲菲哪里敢明着说萧策错了?恹恹的住了口。
萧策扫了虎视眈眈的侍卫一眼,将视线落到百里盛歌身上,慢慢荡开笑脸:“我刚到门口,就听到熠王说,要将我夫人押入天牢,严刑伺候,熠王真是好大的威风。”